沈傅湫走后,是晓选把衣裳拾起来放到乔拙屋外,再敲门让乔拙取的。

        乔拙上午胡乱地对着沈傅湫撒了一通气,当时他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可到了事后,却是后怕起来。

        自己竟然对着沈医师又骂又打,还把沈医师轰出房间……他都开始怀疑喝醉酒的人不单是沈傅湫,还有他自己了。

        我怎么敢的——乔拙在心中懊恼不已。

        他慢吞吞地系完最后一根绑带,一时间不知这之后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沈医师。

        他坐到桌边,翻开一本医书,脑子里乱糟糟的,看了半天仍在看同一页,书上的内容则是丁点儿也没看进去。

        乔拙表情呆滞地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的,由于长时间没换姿势,手脚都发麻了,于是站起身来想要稍微活动一下。

        刚一起身,腿上就酸疼如针扎,他皱着眉头忍耐了一会儿,酸麻的感觉才逐渐退去。

        叩叩。

        窗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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