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早几十年、乔拙还没出生时就已是姚府的管事了,这变脸的功夫也早已修炼了好的,但今日的他难得的有些绷不住,脸上倒是严肃、面无表情的,可那眼底的精光锃亮,要不是念着自己还是个管事,还得要在这些下人们面前摆摆架子,保持一下自己身为主管的威严,恐怕都已经抓着乔拙的手在问东问西地八卦了。
乔拙一头雾水地告别了管事,听话地回他那间小木屋里去了。
刘管家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不怎么起眼的,怎的就被小少爷给相中了呢?还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寻,甚至都惊动了夫人。
乔拙自那日上了绻山以来,失踪了三天三夜。
失踪的第一天,是曾月儿哭着去和姚谦说他的马夫不见了,她靠着山石打个盹的功夫,乔拙便没了踪影,当时小少爷就叫那两个随行的家仆去找,找了老半天,没找着,他们以为乔拙可能是先行下山回去了,于是一行人也下了山,回到姚府没见着人,问了看门的也都说没看见,小少爷那时就有点发急,但还是在旁人的劝说下耐着性子等了一晚上。
失踪的第二天,小少爷等不及了,一大早便带着人去绻山,待到傍晚时分归了家,面色极为难看,他们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失踪的第三天,小少爷大张旗鼓,叫了家中好几十人的家仆要去绻山,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姚夫人的,她向来宠爱幺子,知道了小儿子发动这么多仆从只为了寻找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府里的马夫,她竟也没动怒,而是好声好气地劝姚谦,她柔言细语地说了老半天,最终劝得姚谦只带了十五名下人去绻山搜寻。
姚谦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姚夫人对着姚谦不会说一句重话,但那个马夫可就不一定了。姚夫人虽觉得这也不过是儿子的一时兴起,就像他小时候喜欢的玩具丢了,都得哭闹个一天一夜,嘴里反复说着就要那个,连一模一样的另一只玩具也不肯要一样,但她还是在姚谦带着人离开后,脸色阴沉地问了管事,询问那马夫是怎么回事。
虽说她不认为姚谦是真心对待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但她还是得了解清楚,免得那马夫会因为受到金贵的姚家少爷的宠幸,而得意忘形地给他们家带来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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