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医师,我,我……”乔拙话未说完,应当是后面的话语令他感到羞赧,所以才支支吾吾地抿上了嘴。

        “怎么了?”沈傅湫问道,他语气温和,神情也非常温柔,嘴角则挂着能让人安心的笑意,“告诉我,没事的。”

        乔拙抬眸看了眼沈傅湫,紧接着又飞快地垂下眸子,他似乎是羞于和沈傅湫对视。

        沈傅湫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极快地收敛好情绪,然后伸出右手,轻轻托起乔拙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

        沈傅湫向他露出充满善意的笑,道:“没关系,不用感到害怕或者羞耻,告诉我,我会倾听你的一切。”

        “沈医师……”乔拙注视着他那罕见的深灰色眼珠,眼角逐渐染上些许湿意。

        除了娘亲以外,乔拙很少被人用这样和善且包容的态度对待。他的父亲总是在责骂他、贬低他,看他的眼神中永远都是失落与不满,因为他太笨,没法给乔家争光,不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他的大姐就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爆,根本不能简单轻松地交流,和她说话时,总要抵挡她的怒火带来的压力;而他的二姐,她是个极度冷漠的人,从小到大,乔拙见她哭和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不怎么有情绪波动,甚至连她的第一个孩子夭折时,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说吧,我听着。”沈傅湫道,他的眼眸深沉而柔和。

        屏风后,是一隅静谧,水汽氤氲,氛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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