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不当家,钱不归他管,也不知心疼,只道要请最好的医师来给这个烦人的家伙看病。

        医师身形高挑,比小少爷要高上半个脑袋,一头柔顺的黑发用苍绿色的发带松松地束着,辫子搭在左侧的肩头,他的瞳仁呈深灰色,戴着金边的单片眼镜,整个人都散发着与周边格格不入的优雅氛围。

        姚谦催着医师给乔拙看诊,对方施施然的,并不怎么着急,“姚小少爷,你且放心,怀中之人并无大碍。”

        小少爷性子急,奈何这位名医就是不紧不慢的,他把药箱放在桌上,微微偏过脑袋,道:“姚小少爷,出去吧,接下来要给他施针,我行针时不喜有旁人。”

        姚谦不肯走,他怕医师发觉乔拙身子的秘密,对他作出不轨之事。

        医师半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笑,这小崽子心里想的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根本不知道掩饰,姚家居然把这草包当成个宝,天天捧着、惯着,看来再精明的商人,对着自家孩子的时候,也只能做出一纸糊涂账来。

        “小少爷,我是医师,见过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你们在我眼里,跟猪肉铺子里吊着的死猪肉别无二致。”

        姚谦还是满脸的不情愿,抱着乔拙不撒手,和小时候抱着喜爱的玩具怕被人抢走时一模一样。

        小少爷自出生起的这十几年来,长了个子,长了分量,还长了岁数,却独独把心智给漏了,没有丁点儿成长。

        镜片下的深灰色眼珠泛着寒意,医师面无表情地睨着姚谦,双手稳稳地放在药箱上,就是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