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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开的声音,霍德尔已经筋疲力尽了,甚至连抬眼看向门口的力气都没有。

        威仪,清高,甚至连自尊都不见的那一刻,他反而释然了,如果胆怯是贪生怕死的表现,那沉默的恨,才是真正面向死亡的存在。

        几个小时前,当他在纪湘的房间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四肢上都被带上了皮革手铐脚铐时,他已经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难以言表的恐惧让他失控地尖叫,疯了一样想把自己的项圈摘下来,直到他吼得嗓子都哑了,直到脖子上也被他自己抓挠得涔涔血迹。

        直到日暮西垂。

        直到听见转动门锁的声音,和什么瓶瓶罐罐叮咣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那个项圈都紧紧箍着他的脖子,没有半分松懈。

        一切罪责莫过于心死。

        他只勉强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就撇头转了回去,仿佛门口站着的不是纪湘,只是一片空气。

        “爸爸……?!”看着那人颓废又脆弱地靠在床头,纪湘打眼就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手里的东西吓得劈里啪啦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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