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纪湘离去的方向，只觉得手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像被锁链紧紧地锁在沙发上，于是只能大喊起来。
“妈的回来！给我回来！小兔崽子看我打不死你！”
只看到纪湘推开了门，门外的光刺眼夺目，转瞬却变成末日的血红扩散，再凝聚成一抹莹白，视线里的一切变得扭曲和模糊。
那抹莹白最终缩影成一个点，在他眼前来回晃动，越来越近。
他看清了，那是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
他眨了眨眼睛，四肢被抽走的力气突然回归了身体，他疑惑着看着面前女人的背影。
“你醒了？你做了噩梦？”那女人头也不回地冲他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起伏的波澜。
身体里的疼痛让他惊醒自己身在何处，两天前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中，他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腿根上的印记和红肿都被涂了药，他眼眶干涩。
刚才还一直忙活的女医生回了头，他连忙把被子捂好，直到看清她的脸，霍德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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