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足矣让他变得陌生,时间是否能腐蚀生命,或许就是人类和血族最大的不同。
人仍在,往日不再。遗忘逝去的时光,就真的失去了故人。
纪湘长得高了些,当年仅存的一点稚气也不见了,那明明描绘过无数次的五官变得锋利且冷酷,他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更加结实流畅,可那具身体上,却遍布着疤痕,新伤叠着旧伤,右手的伤口还在往下滴着血,看着瘆人极了。
霍德尔幡然醒悟,以前那个见到他就会笑得蹦起来的傻兔子,已经离去的无影无踪。就像水消失在水中,他甚至没办法解释这种怪异的恐惧。
正向他走来的人,是一个长着纪湘脸的陌生人。
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他环抱住肩膀,企图让那些早就被撕扯的衣不蔽体的布料把自己裹紧一点,只一点,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出丑。
下一秒。
猝不及防被紧紧拥入了怀抱。
鸢尾花的气息随着纪湘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生理性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让霍德尔终于寻得一点安心。
“……纪湘?”呢喃出这个早被遗忘的名字,他哑着嗓子,感觉骨头缝隙中都泛着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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