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湘低头抿着嘴，前一秒的美梦碎裂成渣砸下来，砸的他心脏生疼：“什么叫不想要伴侣……什么叫信息素失控……”
“香香……我……”
“难道爸爸这几天对我好，是因为信息素失控么……都是假的是吗？”他战栗着，原来自己以为的爸爸渐渐需要他了，甚至是愿意爱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信息素失控的不得已么。
是不是如果没有自己，爸爸会不会去找别人？不想有伴侣？可如果阿斯琉公爵是alpha呢？他们认识那么多年，爸爸是不是也肯张开腿让他上？是不是随便一个alpha都行？
“是不是随便一个alpha都行……”纪湘一时被欺骗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这话已经脱口而出，随即又迎来了霍德尔响亮的一耳光。
他捂住脸，痛苦地看向霍德尔。
“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又是一个耳光，霍德尔面色阴沉，目光冰冷，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样子，刚才那个温暖到愿意抱自己的爸爸好像不存在了。
“爸爸……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刚才太生气了对不起……我没有资格生气、爸爸别不要我……”被连扇了两巴掌的小兔子真的吓懵了，他顾不得疼地爬下床，爬到霍德尔脚边含着泪摇尾乞怜。
看着他的样子，霍德尔神色黯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用细白的脚趾踢了踢他的脸：“去把地下室处理了吧，别让客人闻到血腥味儿。”
小兔子闪着泪光的眼睛让他有些无奈，连带着起床打扮穿衣服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他那痛苦到碎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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