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死后,未能投胎的灵魂飘来飘去飘进了傅家,看着那本该来给他赎身的傅礼正身着大红婚服,亲昵地搂着另一个哥儿,适才明白自己半个月来的望眼欲穿终究是太天真了。

        “官人——不会还在想着给那贱蹄子赎身吧?”而傅礼怀里,害死自己的真凶却带着满脸新婚的甜腻愉悦。

        床头放着空了的合卺酒杯。傅礼眸色恍惚了片刻,当即淡然一笑。

        “瞧你,又小性子。”他捏了把舒桉鼻子,脸上则是竹卿从没见过的宠溺,“竹卿再怎样也是个奴才,你官人当年是家里实在缺人手,迫不得已才让那贱东西有机可趁。”

        竹卿怔愣地望着帐子里两人不甚清的身影,傅礼依旧还是那风眼长眉的英俊面容,说的却是最薄情的话。奴才、贱东西,在傅家十几年里竹卿听惯了这些词被别人拿来骂他,可主人亲口说还是第一次。

        “官人不还是靠着贱东西给您的肥皂配方才东山再起?”回应傅礼的宠溺,舒桉眉眼尽是得意,言语里仍旧带着明显醋劲儿,“这保不齐是他傍身的手艺,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您……我不信您不念他情。”

        舒桉正是那横刀杀入抢走傅礼、陷害竹卿的县令公子。他衣襟半开,露出来的皮肤嫩滑似美玉,眼角点缀着酒醉的一点点潮红,比起竹卿这般木讷,自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冶味。

        “他自己愚蠢,关我何事?”傅礼嗤了声,揽着傅礼的脖子翻身换了个姿势,在舒桉的半推半就中将他顺势推倒在床。

        “你才是我拜了堂的人,再者他区区一个低贱奴才。骗骗他罢了,若我真多么在乎他,早就去男娼馆给他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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