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的夜晚,孝顺懂事的小丫头乌鸣用身体堵着门口,死活不让他进去,理由是担心会打扰他会缠着不放,让师父无法休息。
京墨的觉浅,一点轻微的举动都会被吵醒,然后便再也睡不着。
京墨的武功高,修的鹰眼蝙耳,若是静心细听,百米之内飞蛾振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耳聪目明,内功高深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见他在门外絮絮叨叨的诉衷肠说情思?
理由只有一个,她在故意装睡。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能在雷声滚滚里酣然不觉,也能在一颗真心砸地的细弱声响里依旧美梦。
是他蠢,太蠢了,错把鱼目当珍珠,误把非人当良配,被她戏耍愚弄到了现在都是他自寻活该。
全都是他活该的。
裴寂撑着门扉的手缓缓弯曲,渐渐捏团,骨节处发出寸寸轻响。
他在这一声声的轻响里嘶哑冷笑,极尽嘲讽与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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