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默不作声的走过木桥,穿过黑林,裴寂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霎时脸颊变得滚烫,连易容改面的妆容都掩不住下面层层漫出的红。
幸而这夜色深沉,无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赫然与紧张。
走过这一段路,裴寂和她紧握的掌心已是溺出点点汗渍,可对方的手仍是冷的,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
他望着前方引路的玄衣女子,微弱的烛光堪堪照亮了前路,也依稀照着她白皙消瘦的脸颊。
他迟疑了下,还是嗫嚅的问道:“阿墨,你的手,为什么这样的冰?”
“路上遇到一处水泊,顺便洗了下手。”她的脚步没停,声音低低的,“冷到你了么?”
语落,她竟就轻轻松松的放开了他的手,却被裴寂及时的反手抓住,抓得紧紧的,一点力道不肯松。
“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手有点冰而已,你倒是放的很快啊。”他冷哼了一声,暗戳戳的点她,“之前不见你有这么的听我话。”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抽出手,由着他没重没轻的握着,继续带着他穿行在沉沉重重的黑林里。
月光照不进这片深暗密密的林里,看不尽每个人隐藏不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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