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灯站,站在微光里,衣是黑的,皮是白的,美的像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裴寂看着她像是被荒野艳鬼迷了心的傻书生,没忍住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印下了薄薄一吻。
京墨没有躲避,睫毛轻抖了一抖,黑鸦鸦的眼珠子在深夜微光里像是一湾浅浅的水面,荡起了圈圈涟漪。
直到一吻完毕,被轻薄的京墨看着他红红的脸颊许久,微微蹙眉,随即五指抬起按在他的肩膀,轻轻的把他往旁推开了。
她捡起地上滚远的烛台,转身走向了窗边。
裴寂追在她身后,踌躇许久,手足无措的悄声问她:“阿墨,你是不高兴了么?”
他真是太会得寸进尺,刚刚才亲了她,这会儿又亲密的唤她阿墨,明目张胆的和她拉近距离。
他就是要故意把自己和那个跛子明明白白的分开,让她能清清楚楚的知道是谁陪着她,是谁唤着她,又是谁真心实意的爱着她。
京墨没有应他,也没有反对,把烛台轻轻放在窗前的桌子上,肩膀滑下的黑发搭落在胸前,衬着她一张侧脸白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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