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同样的这双手,每一样伺候人的细活竟能精致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连最老练最细心的仆从看了也觉羞愧不如。
眼睁睁瞧着那个女人卑躬屈膝的跪在冷硬的琉璃砖上,低眉顺眼的专心伺候着另外一个男人,做的每一件事比在长留村待他时还要更加细致,这种滋味只能说个中体会,颇为不同。
裴寂袖里的拳头不自禁慢慢的握紧了,脸色一点点变冷变青,殷红的唇瓣逐渐咬紧,后槽牙都隐隐发痛。
他咬的那么紧,快把自己的牙生生咬碎了。
左边的裴二少敏锐察觉到自家兄长的不对劲,瞄了他一眼后忙不迭的开口,继续引导刚才暂停的话题。
宴席之中的气氛莫名有些安寂,不免微妙,唯独这两人有来有回的说着话,畅然如水。
“当时兄长外出的第三日,我便收到密报有人埋伏在马车的必经之路欲害兄长,我病急乱投医,飞鸽传书找京楼主紧急相助,之后得到回信说已是即刻派人去通知兄长提前防备,可还是晚了点,兄长已经遇刺,人也不知所踪。”
京潭笑着颔首:“虽是去迟了点,幸好裴城主身边的侍卫们以命相护,终是争取了一线生机,在下看裴城主遇刺之地竟像是天选的一般,索性便安排他去往长留村的方向,到了那里有京墨,自是不必担心他会再受伤害。”
“可是为何京楼主不即刻把兄长护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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