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中软肋的京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迟疑的闭上。
无话可说,她只得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见她直直的站着不言不语,神情低沉,吴老三便知她心里不太痛快,再多的劝解也不好说出来。
他猛地抽了两口手里的粗烟卷,一张苍老黝黑的脸皆是复杂。
好半响,他深深吐出一口白烟,才缓缓沉沉的对京娘开口说话。
“京娘啊,这村子原本是不轻易接受外人入住的,若非当初你和那病相公被家乡流窜的土匪逼的流浪到了此处,村里人瞧你们一对患难夫妻可怜,又看你们还算年轻,想着你们能给这村子带来新的希望,这才收留了你们住下来。”
他突然念起旧事,京娘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里的锄把,面孔朝下,轻轻嗯了一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她那一直病痛缠身的病鬼丈夫刚住下不过月余出头,冬日夜晚的一场大雪风寒便让他魂归西天,留下她一人孤零零的撑着这座破烂土房。
“这村里已是好几年没有诞生过新生儿,原本陈三傻子家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咱们家家户户都盼着呢,结果一不小心孩子没了,后来那小丫头也偷摸跑了,没有熟人引路,估计她早就死在了哪座山头的旮沓里。”
说到这里,吴老三砸吧砸吧嘴里的烟卷,脸色变得几分阴鸷:“这小丫头也是不听话,若乖乖的待着,再生下一两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咱们村里谁不把她和孩子当成宝捧着?现在落得个尸首无存的下场,都是她自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