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快近夏,但河沟的水还是有些凉,被泡在水里有一会儿的裴寂反而恢复了点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自己沉重冰冷的身体被人从后紧紧抱着,正拖着他的两条腋下肋骨使劲的往河边上拖。
他挣扎着睁开一条眼缝,想看看救自己的是敌是友。
可这一日又是刺杀又是逃跑又是落水,身体已然到了极限,任凭他努力的定眼看了又看,眼前却模糊成了一片。
他甚至连抱着他的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只能听见急促小口的呼吸声频繁落在耳边。
有些热,有些乱,还有些痒。
救他的人虽然常年劳作,干的都是费力气的活计,还有一身不俗的蛮劲,靠着蛮力把他这个成年男子的高大身躯拖上河边还是废了不少的气力。
为救他一个人,命都快去一半。
那人累的扶着膝盖直喘细气,还没来得及靠在旁边歇上一歇,就听见旁边趴在地上的裴寂像是在低声呢喃着什么,忙是低身凑近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