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宁进入逍遥侯府,在小侄子房前的窗缝里瞄了几眼,里面乳娘和太医蒙着面纱,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把脉查验。

        房里燃着暖炭,孩子穿着单衣,曾经雪白的小脸烧得红通通的,像煮熟的螃蟹,露出的手脚皮肤,上面鼓起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水泡。

        李允宁没得过天花,但看这症状,与她以前听说过的一般无二。

        “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小圆提醒。

        李允宁想等太医出来。

        小圆劝道:“世子说您不能跟里面的人接触,我们回去,一有消息也会传到府上来的。”

        总归“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小圆搬出云奕,李允宁悻悻回去。

        所幸很快传来喜信,小侄子是天花早期,只要按时服药敷身,十天半个月便能康复。

        这病来得太过突然,好得又恰到好处,李允宁始终感觉事有蹊跷,留个心眼,准备等云奕放松警惕,再找人调查一二。

        小年过了就是除夕,依照往年皇族习俗,新帝在宫内设宴,云家作为头一等皇亲国戚,除了在庵里修行的云夫人,其他主子全去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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