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好整以暇地挺直腰板,侧头静静打量她半晌,李允宁教他看得后背发凉,指甲不安地抠着手心。

        终于,云奕勾唇一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怕去宫宴,你是害怕前朝旧人的异样眼光,还是对从前订婚的驸马旧情难忘?”

        李允宁脑子“嗡”地一声。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从高高在上的天家公主沦落为低微卑贱的亡国女奴,说心里没有落差,那不可能。旁人轻视的眼光、议论的言辞,她闭上眼睛,堵住耳朵,看不见、听不到,全当不知情。

        可有一人她难以面对,户部尚书之子——郑译,与她曾经订下婚约的驸马。

        今日新帝设宴,不少旧朝臣子为表重视,大概会带家眷参与。听闻郑家已经归顺新朝,若是郑译知道她来,定会寻来。

        从前,她金枝玉叶,他朝臣公子,别人称赞一句“天作之合,无双璧人”。现在,她屈人身下,残花败柳,不愿看到他或怜悯、或痛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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