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拖鞋走到停车位,朱邪回头望去,康复治疗室惨白的灯还亮着,亮灯的窗在漆黑的夏夜里像块橡皮擦,擦尽了回忆的全部激情。

        她想起脱去凉鞋后,姜思焰脚腕上细细的红痕,转身去小卖部拎了根冰棍。

        邪祟强烈的领地意识爆发了。从前的恋人,带着被别人标记过的气息进入她的领地,不可能不感到冒犯。

        想见一次她老公。

        森白的牙齿一咬,连着冰棍bAng一同咬断了。

        朱邪给自己放一天假的计划泡汤了,连个懒觉都没机会睡,大早上被翟星的白痴经纪人拨电话吵醒。

        一个小男人在听筒里一会骂,一会哭,说他家艺人舌头烂了要医院负责,又说都怪他没给翟星的男模舌头上个保险,扭捏作态好像喜剧里的丑角。

        朱邪的起床气消了,带着看乐子的心情兜着风飙车去上班。

        进了病房门,当先看见病床上翟星紧张的小猫脸,旁边立着个中长卷发一米六的纤瘦男人,大概就是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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