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掀起一阵狂潮,顾盛廷看了眼手机,是周思徒的电话打了进来。

        “回头再说,我先接个电话……”

        章矩一口酒没咽下去就火急火燎开口:“不是,我是想和你说我看到叶一竹了。”

        那个名字钻进耳朵,分明是尘屑,微小、单薄、透明,可全部感官似乎被无形的实感严丝合缝堵住。顾盛廷所有动作霎时停止下来,就连卫州都忍不住从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明明说要挂电话,却迟迟没有动作。

        见他没有反应,章矩又说:“我看她好像是一个人来的,正跳得起劲呢。不是我说,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刚都差点没认出来她。”

        窄狭镜子里,紧绷的面部曲线透出逼人冷意,顾盛廷重新把听筒对准耳蜗,目着前方,下颌关节有错位的声响。

        嘈杂舞曲和鼎沸人声穿越话筒,“不说话啊,那你谈生意去吧。”

        章矩又望了眼舞池,看到叶一竹摇摇摆摆,被凑到她身边跳舞的男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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