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廷伸手挠了两下蓬松的头发,索性完全坐起来,“我承认,高一开学那会儿我是和她走得挺近,也想过要不要发展一下。”
说话间,他转溜着眼珠子看她,可叶一竹却还是那个表情,没什么波澜。
“可就像你们女的看到帅哥一样是吧,我也就当时觉得她在我们班长得还算漂亮,就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可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和童理在一块儿了。”
还是沉默。
叶一竹的反应让他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索性再摩挲着下巴说:“她高一那会儿文科成绩好,你知道我的,政治历史三十分打底,长篇大论的作业我是真完成不了,但又不能完全不学。所以我就想和她搞好关系,一是想她能给我兜底,二是想让她带带我文科成绩。”
“所以你觉得她长得漂亮。”
他自以为解释得足够清楚了,却突然被她问倒。他不是没应付过女生这种死亡问题,却从来没有在叶一竹面前回答过。
她足够潇洒,甚至于足够冷酷,就像那次校庆她能云淡风轻说分手那样。所以在这段关系里,顾盛廷始终觉得患得患失的人是他。
此时此刻,他第一反应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下意识去刨析: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没等他说话,叶一竹又开口:“明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你也想过和她发展,现在却还是和她走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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