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顾盛廷不懂得后悔是什么滋味。他过惯了肆意妄为的人生,甘之如饴的每一步,在旁人看来是叛逆的、无解的、偏执的。可拥抱她、亲吻她,就如同拥吻自己可贵自由的整个少年时代。
如此痛快,如此酣畅。
唯一让他迟疑不定的,是她那颗好像怎么都捂不化的心。
她可以笨拙但热烈在他臂弯里软成一团云,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他特别关注的对话框里冷成一朵带刺的玫瑰。
顾盛廷本来就没有多大耐性,一来二去,郁躁不已,索性也冷着她,在网吧和高考结束的章矩等人打了两个通宵的游戏。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学生会聚餐给高三举办欢送会,宁雪盛装出席,当晚成博宇却没露面。
顾盛廷还是忍不住问她:“叶一竹这两天都在干嘛?”
宁雪心情低落,根本没察觉到顾盛廷询问的口吻,从起初寻仇似的咄咄逼人变成追妻似的可怜巴巴。
“在准备出国啊,约她逛街她都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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