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顾盛廷出现在混乱血腥的包厢,带她走的那刻,她就已经决定:无论什么后果,她都要他一干二净从这件事脱身。

        叶一竹独自走出办公楼,站在台阶最高处,将整座校园尽收眼底。

        教学楼灯火通明,缆车在蓝紫色的夜幕上缓慢移动。外面街道车水马龙的声声响被无限放慢,很近又很远,如潮起又潮落。

        空气里弥漫着六月份特有的混热气息,跑道浓烈的塑胶气味在鼻端一点点融化、弥散。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他蛰伏许久,似乎只为了等待这一刻。

        她任由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

        “你什么意思?”

        她第一次在清醒时,借着明亮的灯光、未暗的云彩,如此近地看他深邃立体的五官。

        眼底涌出无数哀伤,她以为自己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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