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一阵狂跳,混乱不堪的思绪已经不允许叶一竹再想下去。
她仰头,觉得整个金碧辉煌的屋顶是一个巨大漩涡,如猛兽张口,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这就是所谓放荡不羁、目中无人的狂妄岁月吗?每一次醉酒狂欢,随律而舞,迷失的路途就能找到出口吗?
她死死抓住围栏,五脏六腑都在剧烈抽痛,残留的酒精和被迫吸入的尼古丁在脑神经一点点蔓延,蚕食着她已然溃散的意志。
如同行尸走肉的叶一竹在混杂人群中随波逐流,迎面撞上章矩。
章矩先看到的她,却又在迟疑犹豫要不要和她打招呼,路过之后还频频回望。
可没想到叶一竹也停下来扭头,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校服,麻痹的心竟找到些柔软的知觉。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章矩十分激动,好心提醒她:“今天儿特别乱,能换地方就换地方吧。好多人都走了,就怕警察来了走不了。”
“警察不会来了。”叶一竹呢喃道,目光失神。
“那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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