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人的尊严却不容许他有片刻的冷静,开口时语调冷得犹如深冬浮冰:“你别碰我。”
顾千禾觉得自己实在够蠢。
骤冷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下去,那些热切炙烈的情感在瞬息之间沦为羞耻。
怒气抑不住地往外涌,他原本就是十分冷戾Y郁的X格。只是遇见初语,便如同被驯化后的兽,自甘倒伏在她温柔的攻势之下。
尔后他转身就走,摔门的动静把全家人都吓到。
初语坐在房间里,大脑一片空白。半晌后,听见母亲在门外叫他:“小赤佬,侬又在发什么痴?吃了夜饭再走呀·······”
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没完没了的雨季彻底停歇了。雨雾散去,天晴了,墙角的青藤蓬B0恣长,梧桐开始发出新绿的枝叶,在街边巷角落下日渐浓深的树影。
也是从那天起,顾千禾不理初语了。
那是一段漫长而持久的僵持期,哪怕只有两个月,甚至还不足以覆盖一整个春日。但对初语来说,那一段时光,竟然会漫长难捱到有些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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