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是在后半夜才浅浅睡去的,甚至还未来得及入梦,床边闹铃就响了。身旁的人受了扰动,围在她腰腹间的手臂顿时收得更紧,而她上衣的衣角在睡时缠抱中被迫拂到腰际的位置,此时正被他微燥的掌心覆贴着。
未到破晓时分,黑夜仍是一片清寂。
顾千禾凑在初语颈内吻了吻,迷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初语从他怀中cH0U出被束到僵麻的手臂,声音倦哑:“四点。”
此后便没了回声,面前只有他轻缓起伏的呼x1,拂过前额时似是一种微弱的触碰。
初语小心从他怀中侧过身,皮肤与床被相触时空气中发出轻细窸窣的动静。初语顿了顿,甚至还未脱离他的怀抱,就再度被人紧缚圈锢住。
耳后传来他的声音:“初语,别走......”
似梦呓般低弱。
初语默住,轻轻覆住他的手臂,小声说:“好。”
她今日是最早的航班,七点半起飞,六点前就要去公司签到开准备会。她一般会预留一小时梳洗化妆的时间,所以她刚刚只是想拧开床头的台灯,陪千禾再待一会儿。
肌肤间相触时,温度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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