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最后，所有的一分一秒都是心灵的煎熬。
“舍不得就不走了。”周旭东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皱纹，一厘一毫都是岁月的堆积，是这些天他的左奔又跑，是担心和害怕。
“早点睡吧，你明早还要化疗。”周旭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侧头时半张脸被窗外的月光照得发亮。
下一秒瞥见她头上厚厚的毛线帽，笑道：“你怎么又戴这个毛线帽，这么热的天，待会儿给悟出痱子来。”
俞青扬x1了x1鼻子，将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想随时随地都戴着。”
随时随地戴着，这样到Si的那一刻她才不会忘记。
说完俞青扬忽然看见他光秃秃的头，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问：“你又去老葛那里剪头发了？”
周旭东嗯了一声，右手m0了m0脑袋，“嫌热，剃光了舒服。”
俞青扬心里难过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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