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悄无声息的落在村口,隐去踪迹,慢慢走进江家村,走过一座座跟从前已是不同的小院。
雪落无声,棉球一样的小童追打着从她身边跑过,浑然不知路上还有个她。
她在这里,好像又不在这里。
身在凡尘,不入凡尘。
停在自家的院落外,她经常躲避娘亲扫帚的枣树没了,此时种的是一颗柿子树,叶子落尽,只剩零星几个橘红色的柿子带着雪,沉甸甸的挂在枝头。
一根杆子竖起来,用力打落一颗柿子,江月白走近些许,看到穿着蓝色补丁棉衣的小男童捡起柿子笑着喊:“阿姐,柿子。”
旁边踩在竹椅上的花棉袄女童费力的仰着头踮着脚,举着竹竿想把更高处的柿子打下来。
奈何她真的太矮了,根本够不到那几个已经被鸟雀啄过的柿子。
江月白会心一笑,挥手扫起一阵风,柿子树震动着,满树的柿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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