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
藤原信岩只穿着白衬衫和背带K,没有外套,他的脸上有灰灰的Y影,眼窝深陷,应该好几天没刮胡子,也没睡舒服。
千西的眼下也有青紫的眼圈,两个原本水灵灵的粉白卧蚕下耷拉着疲惫的眼袋。
他直挺挺g巴巴得站在门口的花坛旁边,没有打伞,小雨虽弱,却也能渐渐Sh透他的发梢和半身。
千西还是不忍心,默默将黑伞举起,罩在了二人的头顶。
藤原信岩未及答她的话,先伸手将那把伞的伞柄接过,宽大的手掌下端碰过她冰凉的指尖,温度灼得她手下意识一抖,她松开了手。
而他接过了伞,才走近了一步,对她说了一个邻省的名字,低垂眼皮看着她晦暗无光的眉sE半晌,“对不起,我来晚了。”
千西扬起一抹很勉强的笑,恢复往日的口吻,“今次阿信来的是有些晚了呢。”
她的暴躁情绪已在黑白交替的这几个日夜慢慢消化掉了,她怪过他,也怨过他,也想过真的见面了要狠狠得撒泼取闹和他大吵一架,可是如今真的见到,看着他也b自己好不了多少的憔悴,闷火也无处可发。
怪阿信,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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