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需要匠工,需要很多技艺上乘,可造新物的匠工。”
少女清寒的眸中有着笃信与坚定:“先生可知,在战场上,一把好刀,一件好的盔甲,一艘可破风浪的战船,有多重要吗?它们甚至能决定一场战事的胜负。而一件别国不曾见过的利器的问世,若在关键之战中发挥作用,即可左右一国之存亡。如今内忧外患,外敌不断,大盛衰疲,更需有利刃护之。”
少女声音不重,身后却似有金戈铁马的声息。
骆观临是不曾上过战场的,但是此一刻,他竟从这个十七岁的少女身上看到了坚韧不拔的护国之气。
他忽然相信,她是真切地想要庇护这片土地和百姓的。
“此为战事胜负存亡而虑。”常岁宁继而道:“工者所造,益在方方面面。而自农耕起,农具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如能在当下基础上再进一步,便可用更少的人力,做更多的事——工者的发展,不仅只会间接‘伤农’,亦可直接助农。”
“大人说的这些益处,我无法反驳。”或是真正体察到了常岁宁的用心,骆观临的语气听起来缓和许多,但态度依旧是明确的:“可大人方才也提到了此举会带来的危害,两相权衡之下,大人还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吗?”
“是。”常岁宁没有犹豫地道:“但我会设法将危害降至最低,我要的是匠人,而无意抬高商人地位及利益——”
骆观临:“可匠人与商人乃是一因一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