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绝略略了然,噢,又是个修道把自己修痴了的。
却又听天镜紧接着道:“且此救世之局,既为得道先人煞费苦心所布,此局究竟能否胜过天命,我等自当拭目以待。”
无绝定定看着他:“……得道先人?”
天镜目色幽深,带着一丝钦佩:“二十余年前,尊师大约便已经窥得苍生此劫了……天女塔建成时,尊师虽早已不在人世,但其中却必有尊师之指引。”
经此提醒,无绝心下忽生顿悟之感,昔年那些萦绕在他心头的不解,在此刻陡然有了答案。
师父当年病的古怪,他也曾疑心师父是否做了不该做之事,但师父始终缄口不言,反而命令他离开师门,下山入世而去。
生性不喜被拘束的他,早就想下山闯荡去了,但彼时他又哪里顾得上欢喜,心中只有无尽的不解,他试着询问师父,下山之后他要做些什么,但师父却道——什么都不必去做,一生顺心而为即可。
这话听来纵容,但似又有无形期许与枷锁,可他无从得知更多,唯有拜别师门而去。
从此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顺从本心,包括布下那方邪阵,换殿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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