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赧然了一下,抬手行礼:“摇金姑娘。”
每每见到摇金,阿澈总不禁想到初次见到对方时的情形——那是在京师常家祖坟,他刨坑刨得十分起劲。
摇金也总忍不住想起,但她到底年长一些,可以成熟地去忽略一些尴尬的回忆。
恰是此时,常阔带着人从刺史府中出来,本是同下属说说笑笑着的常侯爷,见着摇金,笑意退去,极快地皱了下眉。
在大长公主和常阔之间做了这么多年的信鸽,不时还负责传达二人对骂之言的摇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仍笑着上前行礼:“见过常大将军。”
常阔戒备地看向她身后的车队:“……怎么个意思?”
“这些是我家殿下为常娘子备下的贺礼。”摇金笑着补上一句:“为贺常娘子取回江都之大捷——”
当然了,这只是假话,至少不保全真。
宣安大长公主真正贺的的是常岁宁新任江都刺史之职,但车队自宣州出发之时,赐官的圣旨还未抵达江都,说辞上总要含蓄稳妥一些。
“原来是贺礼。”楚行一半为缓和自家大将军一手酿成的不礼貌的气氛,一半是真心实意感到惊讶:“乍然一看这阵势,还当是聘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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