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狄时,她想起老师时,便也只记得他那道失望至极的背影。
她行事固然从不为外物所扰,从不理会旁人的眼光与看法,可她内心深处,仍渴望得到老师的认同。
而今……
她终于被老师“准允”了。
这个“哼”字,即是老师的准允。
老师不再责备她的“道”,纵然表面仍旧嫌弃,却已在为她筹谋铺路……以期她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尽量轻松稳当一些。
她知道,当初被封作宁远将军也好,今次如愿成为江都刺史也罢,这一路来,每每皆有老师在朝堂之上为她抵挡千军的声音。
老师变了,变得愿意向她“妥协”了。
常言道,人总是越老越固执,老师的固执更是非常人可比,纵是天塌了,老师那笔直固执的腰板都不会弯上一下。
所以,她想,她的死,大约对老师的打击极大,大到超乎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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