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深人静时,他缩在冰冷的被窝里,忍不住想,若彼时他答应了入玄策军营,若他恰巧可医治那位太子殿下的伤病,那么……
这世间没有假设,更无重来的机会,或许他的本领也不足够救回那个人,但没试过总有遗憾,这份遗憾一直长久地跟随着他,并且在每一次类似的事件发生时,逐渐累积扩大。
他也会痛恨自己无能,可他生来就不擅与人交际,身体的反应比情绪更真实,他的病无药可医。
所以,当乔玉绵提出想拜师学医时,他好像看到了苦等已久的两全之法。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发觉这个小姑娘性情如水,柔和淡然,话不多,也甚少会令他有无所适从之感——不像那个崔六郎。
若对方真能将他的医术尽数学去,拿来救治世人,不必对方谢他,反倒他要多谢这位活菩萨让他解脱了。
乔玉绵不知,内向的孙大夫已在内心感激涕零地向她磕了好些个响头。
敲定了拜师之事后,乔玉绵才“冒昧”地询问了一句“尚不知师父全名”。
师徒之间不熟到这般地步,也是很少见的事。
而更少见的是,孙大夫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才答:【孙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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