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换作从前那个自视甚大到拧巴的他,今次或有落榜之危,纵有幸得中,必也无缘头名。
正如他先前所作之诗作文章,也曾有心借乔祭酒之手,让褚太傅代为指教评看,但一直未有回音,想也可知,太傅瞧他不上。
可此次,他却是太傅亲定的头名。
此中差别之大,非他顿悟不可达也。
这顿悟之契机源于何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是他要多谢她,而不是她沾他的光。
加之此次汴水大捷,是为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奇胜,奇胜奇功奇才,她的名字必要传遍江河四海,自此后,天下谁人敢不识君?
此等人物,又何须需借他区区宋显之名?
她打赢了这样一场漂亮的胜仗,而他接下来也还有一场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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