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才知,原来她自认为的彼此相知,不过是她多心了而已,也是,甚至都不曾知晓彼此身份家门,何谈其它呢?
箫声停下时,那立在池塘边的青年回身看向她,虚弱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并不生疏的笑意:「原是马娘子,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姓氏,却全无生分之感……原来他唤她「马娘子」时,是这般语气。
马婉无声揪紧了手中绣帕,说来荒谬,她那本要就此死心的念想,竟在这一声问候中,倏然又在心头蔓延开来。
枉她自认心性清高,竟也卑微至此吗,甚至明知他心系旁人,竟也无法真正切断念想。
「我一切都好……不知世子风寒之疾,是否痊愈了?」
马婉问罢即觉失言,这话无疑泄露了她对他不同寻常的关注。
那青年却是笑了笑,点头道:「已好了大半,多谢马娘子挂心。」
「如此就好。」马婉揪着帕子的手指松了又紧,看向他手中竹箫:「方才听世子箫声,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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