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得一副春风拂晓之色,面上总挂着笑意,然此时那温润随和之感悉数敛起,眉眼间竟也威压尤甚。
两名狱卒立刻跪了下去。
魏叔易:「本官问你们,何人准允尔等对常郎君动用此等重刑?那张供罪书,是否经屈打成招而来?」
孔庙之事已经传至大理寺,长孙家亲自押着那名共犯证人而来,昌氏母子亦被押来受审,放常岁安出狱,更是圣人亲口示下……
局面扭转的突然且彻底,那两名狱卒此刻又哪里还敢再抱有侥幸之心,只能惊惶求饶,说出实情。
「小人们只是听从韩少卿之命行事而已!」
「没错……那供罪书,也是韩少卿趁常家郎君昏迷之时,命我等拿着常家郎君的手指画的押!」
常岁宁未再听下去,她对这罪名最终落在何人身上并不好奇,无论是谁,都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官职,一把刀而已。
这把刀如何用,如何弃,都是既定之事。
阿点已将常岁安尽量小心地背了起来,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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