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少年,本就是世间最令人头疼的物种之一,更何况对方又初经历了这种令人悲痛之事。
姚翼可以理解那少年,那少年却不买账,一时怒色更甚:“我看分明是姚廷尉以公徇私,蓄意包庇!”
谁不知知道姚廷尉如今与常家关系甚密!
少年眼眶红极,见常岁安被两名衙役带着出了大堂,他一把夺过身边之人手里抱着的砚台——
“我的砚台!”那名文人惊呼一声。
常岁安常年习武,对危险自有感知,但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将他的手臂制住,他唯有只将头偏向一侧。
或者说他未敢用大动作去躲,否则那冲着他来的东西必会砸在差役身上。
常岁安任由那砚台砸在了自己头上,他疼得皱眉后退一步,右侧额角见了红,未洗净的砚台中残存的墨汁迸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
“你这凶手还我小姑性命!”
四下惊呼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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