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正是为社宴而来,谭举人如不嫌弃,可入竹院共饮茶酒。”
谭离面露极度遗憾之色:“多谢常娘子相邀,只是谭某今日也是受邀而来……”
说着,听得有脚步声,回头看去,便道:“正是赴宋举人的诗会而来!”
想他来了京中之后日子不算宽裕,便喜好蹭吃蹭喝蹭冰盆用以缩减开支,同是来年要下场的举子,他与才名远扬的宋显自然也是相识的。
那一行走来的文人中,被众人围拥着的正是宋显。
他见得常岁宁时,原本与人微微含笑的面孔之上神态敛起。
“宋举人,这位便是端午于登泰楼内作画的常家娘子。”谭离说着,忽然一笑:“二位同在国子监内读书,必然是相熟的,想来倒不必我来多嘴引见了!”
“我与其并不相熟。”宋显目不斜视地纠正道:“且常娘子也非是于国子监内读书的监生。”
说到后半句时,他似有意无意地咬重了“娘子”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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