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贵习惯的,一朝什么都没有了,能习惯吗?怎么活下去啊,两个曾孙还能入学学知识吗?
在那样艰苦的日子,还会有女子愿意嫁么,还会有如同他娘一样送孩子读书认字的女子吗?最后的最后,严家是不是永远都出不了头,只会淹没在岁月里,成为所有平凡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籍籍无名淹没在岁月的尘埃中。
严青云叹了口气:“也罢……也罢……能保全性命,已经是最大的圣恩了。”
好歹能活着,说不定他们,也如同苏三郎和赵氏一样,用勤劳的双手把日子过起来来了呢。
人最怕的不是穷,而是懒惰和偷奸耍滑的劣根性啊。
严青云只觉得有一行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他视线开始模糊,非常的模糊。
他艰难的转动眼珠,视线落在严志远身上,嘴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他又回到了这死去的身体,严青云无奈的叹息,他以为自己说不出话来,心结解开,他就知道自己放下了。
最后这一口气要散了,这一次,他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再活过来了。
“爹,爹——”
严志远好似心有所感,他抬起头愧疚的看着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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