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致电给我?」金水紧抿着的嘴如一艘帆船,等待着横越前方的巨浪。
「你现在还是住在广礼楼吗?」
金水犹豫片刻後回答:「对。」
「不用担心,我们只想确认你的居所地址,再见。」董博士仓促的挂了电话,不留金水发言的机会。
二十多年来,董博士都没有致电给他。他唯一得知nV儿消息的来源就是隔数年才收到一次的信件。他每次从信箱拿到信後,总会把它乘着太太不在家的时候放在床底。事实上,金水根本看不懂信的一字一句,他不会英语。金水只靠着信纸上方的彩虹商标来辨别信的寄出人是他。他这次突然来电怎会没事?麻花绳熊熊燃烧,心痒难以平息。
金水歪歪倒倒地回到座位。妻子把笼内的烧卖放在他的碗里。她轻声问:「发生什麽事情了吗?听了电话你就满额大汗。」
「没有,没有,只是以前在驾驶拖船的旧同事互相问候近况而已。」他说了个勉强的谎言把妻子打发过去,即使感受到她怀疑的眼神,他也没有回看,而是默默用筷子夹住烧卖,一口放进口里,刻意地用力嚼着。
两人回家後,婉仪已经回到家里,失神地凝视着神位。
妻子问:「怎麽回来了?」
「今天放假,没什麽事便回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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