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拓跋兴雄也知道自己态度有些不合适,于是语气顿时一软,也跟着露出了一副笑脸道:“拔野兄,自从当初三十六部的首领会聚召开族大会以来,你我二人已经有很久未曾见面了吧?”
哼,这家伙竟然还敢提那时候的事?或许拓跋兴雄忘了,但是他可没忘,当初三十六部召开大会的时候,各部的首领和他们的子女都去了松漠附近的耶律部牙帐,当首领们开会时,这些贵族子弟们自然就无趣的凑到了一起,年长一些的都在各自的帐篷内,只有那些年纪较小的,则分为了好几拨到处疯玩,拓跋兴雄就带着其中一拨,而他拔野弥也带着一拨,不过他的人没有拓跋兴雄的人多。
当时因为三十六部开会难得大家都聚到了一起,因此从松漠城内来了不少商人,其中就有一位画糖画的,技艺十分高超,他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野狼。当时在场的小子都想要那糖画,他和拓跋兴雄便是人最多的两股贵族子弟。当场便为了那糖画大打出手,不过其实也就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他拔野弥被当时的拓跋兴雄给打了个满地找牙,那野狼糖画也被拓跋兴雄给抢了去,让他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他努力锻炼,终成一员猛将,但是对于当初的那糖画事件,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的,没想到今日拓跋兴雄竟然找上了门来,还有求于他。
“是啊,一晃快有十多年了吧,想不到拓跋兄还记得。”
“哪里能够忘记呢?当初那糖画可让我回味无穷,记忆深刻啊。”拓跋兴雄咋了咂嘴,也不知道真的是那糖画好吃,还是他想借此事来讥讽拔野弥。
“你……哦,对了,我们西仓的粮食是不能动的,如果要借,那就只能是我的士兵们从自己的粮食供给里分出一份来给你们,这份人情,可不太好还的。”
“拔野兄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装蒜呢?我只带了五十人,而你这里的驻军可是有三千人,等于六十份里分出一份来给我,这一点不难吧。若是我的队伍因为粮草不继出了什么问题,我想,在我叔父那里你也不好交代吧?”拓跋兴雄一声冷笑道。
他不提李怀秀还好,他这一提李怀秀,反倒让拔野弥以为是在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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