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灯光明灭不止,红sE的YeT自木架上滴滴落下,化作轻浅的川,向房间流淌。

        度笙情看着桌前破裂的相框,好像那些碎屑并未被清理掉,而是全扎进眼里了,刺得疼。一切似乎回到原点,四周都上了锁,那独独一扇开出缝隙的房门是唯一的去处。

        或许是受共情影响,他踩着一地血往前,却暗暗期待或许有个高挑冷漠的侧影会挡在缝前,他们会重复一些对话,最後可能又扭打在一起——走到那步挺绝望的,但至少充满了某种鲜活而激烈的情感,而非这般望得见结果却走不到尽头的沉闷。

        可惜他沾着血前行,注定了这并非回溯,而是不完全的还原。门的那端,周歆独坐於床,她的下身嫣红一片,浸染了整张床,溢出的血水落地,就如同另一个源头,两条红川在门前汇聚,再无分别。

        她抬眸,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度笙情却不由得一紧,那双Si沉的目光宛若黑洞,瞬间释出强烈的引力,他感觉身T留在原地,神魂却不可抗力地x1引而去——

        下一秒,压迫与窒息感袭来,有人掐住他的脖子,压在上头,依稀可见白sE的面具,与彷佛遮住一切天日的黑袍,可对方的样貌始终模糊。

        他挥舞手臂,细白得像是生病的手,捶在黑压压坚y的墙上,无从撼动,又彷佛仅是顺应生理本能的无心挣扎。四周不断传来听不懂内容的Y诵,淹没他喉间挤出的哀鸣,他的力气愈来愈小,浑身关节被卸下般地无力,通T血r0U被r0u碎拆吃似地痛苦,所有的感官到达极限,却在啪的一声轻响後,回归寂静。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随便一口呼x1都能吹散,又感觉T内积聚了无从宣泄的能量,任意轻触就能爆破开来。

        一道青sE的身影缓缓走来——或是说,那人始终都在边上凝望,即使努力想辨认,对方身姿依旧模糊,连衣饰都看不清,像一簇静静燃着的青焰。

        可他又矛盾地觉得那人在笑,看着遥远,实则邻近,伫立原地,又似在逐步迫近。

        他眨眼,试图看清,每一次眼睑开阖,那人彷佛就换了个位置,画面变换间,一道黑白相间的影子加入其中,黑白人影x前揣着光,踩踏血水而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向遭人忽略的火场,光辉自浓烟似的黑暗中劈出一条路,烈火灼身,那人笔直前行,有他的画面,就没有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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