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十三岁,因为这个恐怖的发现,他连续一周都在失眠和困惑中度过。

        也许他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母亲,然后呢,他想起了你,那个住在家里的胆怯的小妹妹。

        你们会成为一家人吗?他为这个猜测感到无端的焦虑和烦躁,却不知道如何纾解。

        盛鹿鸣一直在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可是三年以后,秘密仍旧是秘密,一切猜想中可能的未来都没有发生。

        宋姨依旧在盛家做工,而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父亲在人前从未展露出一丝和自家保姆暧昧的痕迹,就好像一切只是盛鹿鸣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一般。

        十六岁,他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接触生意场上的那些事。

        酒量尚浅的他很快就醉了,借口上洗手间的工夫去醒醒酒。

        从洗手间出来,盛鹿鸣在连廊的角落看见父亲和他的好朋友。

        齐叔递给了父亲一根烟,父亲拒绝了。

        他瞧见父亲注视着薄薄的夕yAn,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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