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某位富家大爷在熙春楼二楼的大厅举行元宵晚宴,请紫纯姑娘去弹唱助兴。”捕头以肯定的语气回道:“大人要是到那大厅门口去,亮出扬州总管的腰牌,宴会主人一定会请大人进去上座,那麽,大人就可以一饱耳福了!”
“不!”马可波罗摇头否决道:“我从不扰民。这样吧!咱们不在一楼大堂吃,我要一个二楼的包厢,选一个离宴会厅近一点的,把门开着,或许也可以听到一点紫纯姑娘的演奏或演唱。”
恰巧,当马可波罗与捕头到达挂满了一排排大红灯笼的熙春楼时,二楼最靠近宴会厅的那间包厢还空着。马可波罗与捕头就把包厢的房门开着,两人一边享用酒菜,一边留意宴会厅那边传过来的声响。
果然,马可波罗与捕头都听到了从宴会厅传出来的琵琶声,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而听来有些微弱,却反而更像缥缈的仙乐。其实,马可波罗曾在波斯听过琵琶乐曲。琵琶原本是出自於波斯的乐器。然而,从没有一首琵琶曲子如此深入马可波罗的心灵!
马可波罗感觉得出来,紫纯的演奏不只是演奏,也是一种无言的倾诉。紫纯在倾诉什麽呢?马可波罗并不确定,但就是不确定,才更想知道!他心底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生平未曾有过的向往,同时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出包厢,走到帘幕遮掩住月洞形入口的宴会厅外面,一手把鹅hsE綉金线帘幕轻轻拨开一条缝隙,朝向厅内张望。
一桌又一桌的筵席以及满座的宾客,马可波罗都视而不见。他一眼就望见了紫纯端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犹抱琵琶半遮面,低首敛眉,神情流露着她的绮年不该有的幽怨...
马可波罗又一次为紫纯而心疼!
一曲终了,众人鼓掌。有宾客提议来一首歌。宴会主人就叫紫纯唱一首应景的元宵歌曲。
紫纯点了点头,接着开始弹歌曲的前奏。这段前奏非常华丽,恰似花灯如昼的夜景,但在绚灿之中却透出了一丝奇异的凄清,令马可波罗听得怔住了,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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