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伸手,摊开在面前,这双手,不再是得知定下婚事时候,跑马宣泄激动的幼稚,已经完全长了开来,宽厚有力。

        七年了。

        他也不是冲龄小少年。

        太子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映照出他心底的一丝丝夫妻之情的余温,一阵春风吹来,和那白云一样散了开来,他不由地自嘲一笑。

        以前皇帝要出门巡视、打仗,要他监国,他只有伤心和孤独、寂寞。如今他已经知道,这代表的意义,到底,是,都不一样了。

        大婚还是要好好准备的。太子慢慢地踱步,出来圆月门来到外书房,和几个觐见的大臣商谈完政务,自己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盛开的牡丹、玫瑰……荷花缸、松树盆景儿,鸟儿叽喳叽喳,几个宫女开心地喂食。

        索额图的提议再次浮上心头。

        四弟一旦知道,必然大怒,他性情天真烂漫,最是重情重义。

        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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