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立刻骂了一句,「别乌鸦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
男子跟着骂了一句脏话,表情无奈,「你以为我想诅咒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不少。沈末珍惜这短暂的自在时光,不再聊起公事,只是闲话家常。
邻近正午,沈末在租赁的破旧套房里醒来。
这间套房位於一栋名为「美满」的大楼,大楼久未翻修,外墙磁砖脱落,楼里墙壁满是脏W,还有几个喷漆涂鸦,走道和楼梯间灯光昏暗,出入复杂,正常点的人都不会想进来;优点是租金便宜,没有监控,管理员总是缩在玻璃破成蛛网状的窄小管理室里打盹,问什麽都答不知道。
沈末房里空间不大,大概六、七坪,除了床、衣柜、小冰箱外就是随处乱扔的衣服和杂物,他尽量让自己活得符合这个身分。
刚入帮时,他的人缘还不差,去过几次同事家,差不多都是这种风格。
只是每次他回到这里,都有种自己和这间套房一样无可救药的错觉,这种错觉已经持续了三年,久到他快不觉得那是错觉了。
沈末是被电话吵醒的,看了来电显示,是黑虎帮四位堂主之一,也是陈砚的亲信阿财,帮众见了他总要尊敬地喊一声财哥。财哥生得獐头鼠目,见钱眼开,喜欢摆架子欺负新人,对着沈末这样不讨帮主喜欢的,更经常酸言酸语,没好脸sE。
陈砚讨厌沈末,但又很在意沈末,便让阿财看着沈末。於是,财哥经常问起沈末的工作进度,算是他的主管,听完他的回报後,在陈砚面前常把功劳说成自己的,再把过错推到沈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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