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走了,是我妈独自带大我,可在我小五的时候,我妈也因为车祸离开了我。」
才听前头的话,裴夕晚已然後悔。
早知这些话背後藏着的是更沉痛的过往,她绝不会主动碰触。
她张了下嘴,想打断他往下说,嗓子却像被堵着一般,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听他低声继续说下去:「我爸走时留了些东西与一笔金额不小的钱给我们,都被我妈存了下来,但我妈信任亲人,没有瞒过这件事。所以在她走後,那些亲戚明明不乐意照顾我,却都因为想要这些东西和钱,不得不勉强接我回家住。」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像颗没人要的球,被那些人踢来踢去,我时常往返於这些亲戚家中,看他们为这笔钱假意讨好我,也看他们在从我始终不说出东西与钱的下落後变了嘴脸,对我非打即骂。」
「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守好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所以後来……我变得有点坏,脾气也变得很差,几乎是一点就燃的程度,一言不合就与对方大打出手的情况也有,老师们拿我没有办法,亲戚们也根本没想过管我。」
「也因为这样,同学们害怕接近我,几乎不与我说话,看到我就绕道走,我觉得去学校没意思,所以常常翘课去网咖打游戏,直到被老师逮回学校,然後又重复一遍相似的状况。」姜朔光轻声笑了下,自嘲道:「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虽然我有我的理由,可毕竟是我用错了方法,他们讨厌我也无可厚非——」
「那也不怪你。」话听至此,裴夕晚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努力发出声来打断他,语气里带着清晰的怒气,「就算有错,也不是你的错,你当时才多大啊?你能怎麽办?明明是那些大人做错了事,这怎麽能怪你呢?」
她的反应既在姜朔光的意料之内,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知道她对他一贯带着极厚的粉丝滤镜,猜想她不至於因为自己糟糕的过往而厌恶自己,却也着实没想到她会为这事替自己抱不平。
&0U空瞥了眼她气得红了眼的模样,姜朔光想起先前她也是这样,在吴珈敏面前替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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