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仪已一语道出现今张掖属国一众韩昊旧部对吕鸿成之疑虑,苏平川亦不在沉默,再度开口说道:「陈大人,那你等又如何能肯定君侯不会守住属国?」
「这......不能肯定!」
「既然不能,那因何如此武断?甚至以君侯未做之事替君侯入罪!」苏平川先是反驳陈仪方才所说之言辞,见陈仪一时语塞苏平川立时开口再说道:「你等应当有收到韩都督所遣来之通知,都督本属意君侯之弟代其职,但在韦大人安排下才会改由君侯出任,而韦大人於居延之时即已承诺马腾等人将上表朝廷於河西再新置两郡并将举荐其派系子弟出任郡太守一职,其中一地便是分临近属国的张掖郡之地另设新郡,你可试想若君侯真是与马腾等人同流之辈何以来至河西上任至今已有数载但行事却处处遭雍州刺史部所制,马腾等辈对君侯处处防备,士族对君侯之攻讦亦是不曾停过,如此处境可是你等能可理解?」
「......」听着苏平川所言,陈仪一时无语......
「老夫今日非是所言非是向你等诉苦,而是望你等明嘹君侯虽非J恶之徒但在仕途上仍是不免需以心计渡过诸多难关,此次韩弘冤Si於居延都督府君侯已是百口莫辩,而也如你所说君侯本有意庇护韩弘故才於当日将韩弘前来投靠一事如实禀报韦大人,但却未料到韦大人不知以何手段竟令甘心自尽於厅堂之上,此事韦大人知、马腾知就连成公英也知,偏唯独君侯不知!此情此景莫说是君侯......就连我等皆心中有愧啊!」
听着苏平川叙说着当日情景,陈仪虽是一语不发但神情已不如方才一般的如厮忌惮,看得出其思维已冷静许多,只见他开口说道:「韩弘遗言为何?」
「韩弘遗言仅留......唯有如此方可救更多人命!随後立时自尽......」苏平川一一说着当日韩弘Si前所提的每一字每一语。
救更多人命?这小子何以如此之傻啊!这乱世天天在战乱、天天有人Si於非命,他这一Si不是重於泰山啊~而是轻如鸿毛啊!他这一Si莫说韩都督一案就此无解,就连敦煌令狐氏这恶豪劣绅官府也没了能够整肃的机会甚至於还让令狐家独揽敦煌大权......敦煌境内诸多官员皆未敢得罪......朝廷鞭长莫及......韦端身兼凉州牧与雍州刺史二职却迟迟不愿制裁令狐家......这究竟是怎样的世道?朝廷......如今还有谁是真心听从朝廷号令的?而一直尊从朝廷号令的韩都督却是如此下场,同姓韩......当年本是贼军之首的韩遂却官拜安羌将军与安狄将军马腾同为西北军首领之一,而今尊从朝廷号令的都督下场却教人心寒......一思及此......陈仪鼻头一酸有些哽咽的说道:
「罢了......你等企图说服本官长之目的我也非是不查......韦端此人如此工於心计,就让我等看着你吕鸿成何时步上都督後尘。」
「吕某在此多谢阁下相助!」见陈仪已暂放下对吕家军之成见,吕鸿成立时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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