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陆修明紧紧地按着伤口,仰头靠在马车上,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迹。

        许棠玉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额角的汗一点点流到下巴,又滴进脖子里。

        她不安地握着露荷的手,眼中满是担忧:“陶伯,再快点。”她催促着陶伯,声音急切。

        陆修明听出了她的关心,他缓缓低下头,想说声谢谢,身体的晃动却拉扯到手臂的伤口,令他忍不住紧皱眉头。

        半晌才缓过来,他轻笑了一声:“皮肉伤而已,许姑娘不必担心。”

        “虽然是皮肉伤,疼却不是假的。”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他的伤口,那长长的刀伤看起来比她的小臂还要长。

        即便用手帕按着,血却一直在流。在手帕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不忍直视的血肉模糊。

        他一定很疼。许棠玉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也觉得浑身都开始痛了起来。她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坐到了陆修明的身边。

        “呼,呼。”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他的疼痛,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方法。

        徐徐的凉风吹过剧痛的伤口,仿佛久旱的大地滴落一滴微不足道的水珠。伤口并没有缓解,可陆修明却好像忘记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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