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低头摁了电梯,“其他的全都报警,一个都别放过。”
电梯缓缓上什,陆程想起上次和肖央的谈话,准确来说他从头到尾都只能被迫作为一个听众,听肖央说他不曾参与过的,只能靠想象的,她不太好的那段时期。
肖央高中时因为不男不女的外形,一直承受着校园霸凌,班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话,但赵卓卓转学过来后跟他走得近,意料之中的,那姑娘跟着他被所有人孤立了。
肖央说能遇到赵卓卓是他这辈子觉得最幸运的事,那时候好像谁都俯视着他,用冰冷的,带刺的,怪异的目光在审视他,连父母的眼神里都带着无可奈何的怜悯,他像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那时候赵卓卓也不好,班长王羽向来是个“热心”的人,在肖央意料之中的,赵卓卓的家庭背景和一切信息,很快都被公开出来,王羽拿着捐款箱,在讲台上号召大家给她捐款,说她爸爸才死不久,家里缺钱。
从某种意义来说,那时候他们是最亲近的同类,和世界背光。
肖央对陆程说,其实赵卓卓特别坚韧,像石头缝里野蛮生长的小花,她没有与世界背光逆行,她努力的奔跑,还不忘回头拉住他。
高三毕业赵卓卓陪着他做了变性手术,又整了容,这件事,只有他的父母和赵家母女知道。
肖暖洋,死在了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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